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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沦 陷(一)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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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海军

我叫来服务生,点了一杯橙汁和一杯雀巢咖啡。

“等一下,”她扭头叫住了服务生,“不要橙汁,两杯都要咖啡。”我和夏雨微面对面坐在临街一家叫“竺可夫”的咖啡屋靠玻璃窗的两只沙发上,中间隔着一张方形的玻璃钢桌子。咖啡屋里弥漫着艾伦泰勒嗓音低沉的《some dreams》。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对恋人在沉浮的光影里低声交谈。五年前,这种浪漫而温馨的场景我们重复过多次。

“志峰”,看到服务生走远,她小心地说,“请原谅我的打扰,我实在控制不住来找你,出了这种事,对我来说,天已经完全塌了下来。”

她的眼圈红了。我从纸抽里抽出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几年不见,她的脸似乎更加白皙了,这让她红肿的眼睛更像两个烂桃子。

“雨微,你别客气,我很愿意帮助你,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因为对于我来说,你是非常重要的。”我想说“非常重要的朋友”,但最终省去了“朋友”。

服务生上来了咖啡,我把其中一杯递给她,她接过来又放下了。

也许是受到了我的鼓舞,她说话变得爽快了。“我太难过了”,她用纸巾擦了擦眼泪,把纸巾使劲地拧成了一个长条,“没想到厄运会降临到我身上。”

我瞥见她的左手腕上那只墨绿色的玉手镯,也许是她来找我时刻意戴上的,让我想起过去,不至于轻易拒绝她。

五年前一个夏天的夜晚,那时我还没有结婚,她到我的家里来,告诉我要和滕田结婚了。虽然这是我预知的结果,但我内心还是充满了嫉恨,心中的愤懑不断聚集,终于冲破了堤坝。我对着她大声呵斥道:“当初你为什么背叛我?!”

雨微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我。我离她如此之近,以至于清晰地看得见她眼眶里泪水越聚越多,最终流了出来。她突然不顾我的阻挡强行抱住了我,脸贴在我的胸口,泪水弄湿了我的衬衫。

那一夜,我们相拥而眠,绳子一样紧紧拧在一起。雨微蜷缩在我的怀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沦陷于沉重的黑暗中。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阳台上的衣服挂钩撞击着玻璃,发出“当当”的声音,像几年前的那个不速之客,固执地敲打着屋门。突然,滕田棱角分明的脸从黑暗里浮现出来,越来越清晰,忧伤而坚毅的眼神直视着我。仿佛几年前的场景:他突然死死抓住我的前襟怒吼起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喘不过气来,和他扭打在一起。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雨微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她已穿戴完毕,就要下楼了。我几乎是一骨碌蹦下了床,从挂在衣架上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墨绿色的手镯。“新婚快乐,雨微。”我抓过雨微的手。她稍微挣扎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戴上了。

我想送雨微下楼,她拒绝了。“保重,志峰。”她抱了抱我,拎起挎包下了楼。我掀开窗帘看着下面,不一会儿就看见雨微站在了楼下。她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身边。她打开车门,抬头向楼上我家的方向看了一眼,钻进了出租车。望着出租车像一截木块开走了,我恍若隔世,仿佛经历了一场梦幻。

从那天开始,我们几乎断了联系。即便收到了她和滕田的结婚邀请函,我也谎称在外面出差,由同学代我随了份子。

“说吧,雨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又抽出两张纸巾,试图帮她擦去泪水。她挡开我的手,接过纸巾在脸颊上按了按说:“志峰,滕田没了。”

“难道他还没有回来吗?我都说了嘛,他也许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我不耐烦地说。

“不,他被人杀了!”她叹了一口气,“滕田的遗体还停在殡仪馆里。”

“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头“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那首《some dreams》突然变调了,好像艾伦泰勒被卡住了脖子。

过了许久,我才从惊悸中缓过神来。我看见雨微趴在桌子上啜泣着。这个陷入极度悲伤里的女人,让人心生怜悯。

就在几天前的晚上,她突然把电话打到我家里来,说滕田不见了。我妻子和单位的同事去西安出差了,这让我们的谈话能够随心所欲。

“我们只是吵架了,在我看来没什么大不了,他却离家出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家里,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她声音发抖,显得有气无力。

“他没和你说去哪里吗?”

“没有,只骑走了电动车”

“他什么也没带,证明只是和你赌气,”我说:“可能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而几天过后,在这间咖啡屋里,她又来和我说,滕田被人杀了,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我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没了”不是失踪,而是“死”。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泪流满面。

“凶手抓到了吗?”

“嗯。公安机关的调查结论是,滕田入室抢劫,被那家男主人杀死了。那个男的也因为防卫过当被抓进去了。我们都了解滕田,他绝不会去干这种事的,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志峰,我求你帮我把事情弄清楚好吗?这个时候,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雨微,”我说,“我知道失去了滕田你很痛苦,我和你一样难过,你要冷静些。”我用纸巾小心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次她没有拒绝。我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你懂法律,应该知道公安机关对案件的结论是靠强有力的证据支撑的。”

“不,这不是真实的。你想想,案子发生在朱迪的男友家,现在滕田死了,一切口供都死无对证。”她几乎嚎叫起来,四周惊愕的目光聚拢过来。

看我没有反应,她说,杀害滕田的是朱迪的男人。

“朱迪是谁?她的男人又是谁?”

雨微欲言又止,神情沮丧地闭上了眼睛。

“你别急,雨微,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好吗?”

雨微叹了一口气,向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结婚后,我和滕田开了现在的“腾飞律师事务所”。朱迪是我们聘用的政法大学毕业生。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很温暖很懂事的那种,和今天那些浮躁泼辣的城市女孩相比,是不多见的。第二年,她就通过考试拿到了律师证。几年来,到律师事务所工作的人来来去去换了不少,但她一直在腾飞律师事务所干着。她办起业务沉稳利落,几乎没出什么差错。我们渐渐地成了要好的闺蜜,我们一起旅游、逛商场,一起去夜总会蹦迪,有时候加班晚了,她就住在我家里。可是,志峰,有些事情是多么难以预见,甚至是颠覆你的认知。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一天晚上,滕田睡着了。我看见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却没有发出铃声。

“他的手机静音了?”我插嘴问,心里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的,可是,他为什么把手机静音呢!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惴惴不安拿起了他的手机,是一个叫“猪猪”打来的电话。我轻轻下床,去客厅摁了接通键。

“你怎么不回我的微信?”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没等我继续说话,电话就挂了。我又查看了滕田和她的微信,内容是刚刚发过来的:如火的红丝巾点燃夜的情欲,烧毁了一朵花的睡眠,亲爱的,我想你了。

我感到天旋地转,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那天我原本是到外地参加第二天的一个法学会议,但看时间来得及,就打消了计划,决定第二天起早走。晚上,滕田回来看见我显得很惊讶:“你不是今天晚上走吗,会议取消了?”我说,没有,明天走来得及。

我又点开了“猪猪”的朋友圈,想寻找到线索。从一幅北戴河海边喂海鸥的照片上我一下子就发现了朱迪。虽然她背对着镜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照片上,几只海鸥扑棱着翅膀啄着她手里的食物,有一只还落在她的肩头。她的另一只手臂压住被海风吹起的头发,头向后仰起。从她的侧脸能够看得出她笑得多么开心。我想起来了,去年夏天滕田曾带着她到秦皇岛受理一起涉及企业违约赔偿的诉讼案件,一去就是三天。三天的时间里,他们除了工作,除了到海边喂海鸥还发生了什么?我不敢想。但我做梦也想不到,朱迪,我无话不谈的闺蜜会和滕田扯到一块去。她在用另一个微信号与滕田联系,这一切我竟然毫无所知,他们到底在一起多久了?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志峰,我当时真的太绝望了,觉得自己不遗余力拼打的生活失去了所有意义。你知道,当初在你和滕田之间,我做了极度困难的选择,我差一点就选择了你。要不是我觉得你有些玩世不恭,有些飘浮,我可能就选择了你。

“我有些玩世不恭?我有些飘浮?”雨微的话让我颇感意外。

是的,你和滕田比起来,你多了些世故、油滑甚至是不正经,这让我对未来充满了担心。记得有那么几次,你当着我和滕田的面,对着打扮时髦的女生吹口哨,一副好色的嘴脸。这样形容对你有些不留情面,虽然你对我真的很好,但那一刻我心里真的特别讨厌你。

雨微的话让我惊讶。我没有想到,在雨微的心里,我被她看成这样的人。她接着说——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看见滕田酣睡的样子,真想把手机摔在他的脸上。但我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把手机放在原来的位置。我返回客厅,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我努力地回忆结婚后的日子,滕田对我非常关心,无微不至呵护我,如果不是我发现了手机中的秘密,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我想,滕田还是爱着我的,他只是被朱迪诱惑了,被她的甜言蜜语迷住了心窍。说得更严重些,生活太平淡了,他们只是互生好感而去寻求一些刺激,来激活无聊的日子,其实他们的感情基础并不牢靠。我决定明天找朱迪谈一谈,让她离开滕田。

我一夜没睡,备受煎熬,墙上的指针每走一下,都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我用纸巾塞住了耳朵,还是怎么也睡不着。终于熬到了天亮,我简单地收拾一下就出了门。我拿出手机,给朱迪打个电话,说有事找她,约她六点钟在“快乐一周”见面。这家早餐店离我家不远,打车几分钟就到了。我找了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朱迪来了,有些憔悴,脸色苍白,眼睛布满了血丝。我想,她肯定也是一夜没睡。她向我笑了一下,坐在我的对面。我点了虾仁儿包子、鸡蛋春饼、牛肉汤泡饭、鸡皮笋衣汤……我故意把我们喜欢吃的都点了,挤了满满一桌子。我们谁也没有动筷。我极度冷漠地逼视着她,她躲开我的目光,局促不安地用两手使劲地拧着挎包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里滚动着越来越多的泪光。

“雨微,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朱迪低下头说,“今天我就离开律师事务所。”

我想问她,你们多久了,甚至要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这样做,甚至骂她不要脸,勾引闺蜜的老公,让她在整个粥铺里的人面前,颜面扫地,最后在大家的指责声中仓皇逃离。但我没有这样做,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她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急匆匆消失在大街的人流里。

我呆呆地看着我点的一桌子餐饭,胃里一阵恶心。我一口没吃,买了单,在服务生惊愕的眼神中离开了粥城。我没有打车,半路上到另一家早餐店买了油条和豆浆。我回到家的时候,滕田还没有起床。我到厨房里做了滕田爱吃的煎蛋,之后到卧室叫滕田起来吃早饭。我想,今天早上的事,朱迪肯定会趁我还没有到家的这段时间告诉滕田,这也是我希望的。我之所以半路去买早餐,就是想给他们沟通的时间。吃饭的时候,我仔细观察着滕田的表情。滕田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吃着早餐,还说好久没吃油条和豆浆了,真好吃。

之后的一段时间,一切过得相安无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是滕田更忙了,接了很多案子,出差的频率也多了起来。

后来,发生了一件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因为这件事,我和滕田爆发了结婚以来第一次激烈争吵,我们都摔坏了很多东西。

唉!雨微突然叹了一口气:现在我很后悔,是我害了滕田,如果我不和他吵架,滕田就不会离家出走,也不会丢掉了性命。要是知道这样的结果,我宁可选择退出,也不想滕田有事。

“你们为什么吵架?”我问。

雨微继续说道,有一天我去商场给滕田买衣服。你知道,滕田是一个不擅长打扮自己的人,一年的换季衣服都是我给他买。当时,我在追一部电视剧,这部电视剧豆瓣评分很高。播过一集过后,中间插播了一段肯德基广告。我从来对电视广告没有什么兴趣,但我发现那个男主角长得特别像滕田,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吸引了我,是一款夹克,看起来是那样得体,显得非常帅气。第二天,我就到商场去了,看看有没有这款夹克。上次发生那件事后,滕田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也没有提起过朱迪。但是我感觉到了他的冷淡,他的话更少了,除了工作,几乎不和我说什么话,不是睡得晚,就是早早地躺下。我知道他在躲避我,但我想,只要朱迪不在了,一切都会恢复到从前的。

“你想找机会讨好他?”我惊诧起来,我所了解的雨微是从来不会主动认错的。

是的,我想冰释前嫌,你感觉很奇怪吧。虽然我怨恨滕田的背叛,但心里更仇恨朱迪,是她主动勾引了滕田。发生这样的事,对于女人来说是灾难性的。我不承认失败,我只是马虎大意,没有守好防线,也许是太相信爱情了,太相信友谊了,忘记了危机就在生活的四周窥伺,随时可能趁你不注意给你致命一击。我要把失去阵地夺回来,重新成为爱情的主宰。那天,我几乎逛遍了大小商场,也没有找到那个款式的夹克。就在我泄气的时候,突然我想起来,在城郊的开发区新开张了一家商场,这几天正在搞开业促销宣传。虽然离得不是很近,但我想碰碰运气,打车去了那里。商场很大,气派豪华,人也很多,几乎都是慕名而来。我无暇顾及琳琅满目的商品,几乎走遍所有的服装厅,也没有找到那个款式的夹克。当我无精打采地下楼,在楼梯的拐角处,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家服装厅门前的塑料男模身上套着这款夹克。我立刻走了过去,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看见了朱迪,手里拿着和那款一模一样的夹克,正在和服务员讲价。

我躲在远处,想等到她离开再买。在她转身要离开的一刹那,我突然发现,她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丝巾。我的心咯噔一下,血液上涌,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几年前,滕田到杭州出差,给我买了和这条一模一样的红丝巾。现在看来,他同时也给朱迪买了一条,只是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戴过。我突然想起那天朱迪给滕田发的那条短信:如火的红丝巾点燃夜的情欲,烧毁了一朵花的睡眠,亲爱的,我想你了。终于明白了微信里的“红丝巾”的指代性了。那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了,滕田带着她去了杭州也说不定。

我绝望到了极点。我没有买那件夹克,走出商场,在大门外的台阶上坐了许久,突然灵光一现,疑窦丛生:朱迪为什么也要买这款夹克?给谁买?是不是给滕田买?难道她也和我一样看到了那个广告?他们到底断没断?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滕田问我怎么才回来,我说去参加一个朋友母亲的葬礼了,之后和朋友吃了晚饭。滕田没有问我是哪个朋友。他就是这样,和他无关的事从来不闻不问。我没有告诉滕田今天碰见了朱迪,也没有去质问那条红丝巾的事,我要静观其变,如果滕田穿上了那件夹克,那一定是朱迪买的。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第二天晚上,滕田回来,身上穿着那款蓝色的夹克。我彻底崩溃了,发疯地冲上去把滕田身上的夹克扯下来,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踩着,大声质问夹克不是朱迪买的。滕田被我疯狂的举动弄懵了,嘴不停地嗫嚅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想,他本该是准备好了要撒谎的,会说是客户送的。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让他始料不及,底气彻底土崩瓦解。他低着头陷在沙发里。当我暴怒地把墙上的结婚照狠狠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的碾压时。滕田抬起头惊讶地望着我,眼泪唰地流下来。他猛地站起身,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我简单的他一夜没有回来,第二天我发现在他停在楼下的电动自行车不见了。后来我给滕田打电话,但一直关机。

几天后的一天早上,我接到了公安局打来的电话,让我到刑警队去一趟。我揣测不安地随着警察到了停尸房,滕田躺在那里,脸如死灰,衣服沾满泥土和草屑,胸口的衣服上全是血痂,睁大的眼睛浑浊地望向天空。

警察问,这个人是你的丈夫滕田吗?我欲哭无泪,眼前一黑就瘫软了下去。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一躺就是三天。几天后,我打电话给在刑警队任职的同学了解案情进展情况,竟然发现杀害滕田的那个男人是朱迪的男朋友刘涛。这太让我意外了,我提出了疑问,并把滕田和朱迪的关系告诉了警察。警察说虽然无法查明滕田的动机,但杀人者肯定是有罪的,因为滕田手里什么也没有,他在插了滕田一刀后,又插了第二刀,这导致了滕田的死亡。

听了雨微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我沉默了。我知道,一切都要靠证据说话,推理和猜测是站不住脚的,尽管从推断上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却不能作为案件的根本证据。

雨微突然又抓住了我的手。志峰,我打听了,滕田这个案子的主办人是张辉,是你的发小。你能去找他帮我弄清真相吗?滕田走了,我不想让他背上抢劫犯这个罪名,这对他不公平,如果滕田泉下有知,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作者简介

杨海军,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

杨海军,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四平市作协副主席、四平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1991年开始写作并发表作品,先后在《诗刊》《诗神》《北方文学》《作家》《诗潮》《西部作家》《中国诗人》《安徽文学》《延河》《北美枫》《青春诗歌》《吉林文评》等刊物上发表作品并入选多种选本。2006年出版诗集《酌酊的颂辞》,2015年出版诗集《田野上,那些白色的花》。